街角书店最显眼的位置总摆着几本武侠小说,游戏厅里总有人对着格斗游戏屏幕大呼小叫——热血群侠这个主题就像老茶馆里那壶永远温着的茶,几十年了还在冒热气儿。

上世纪五十年代,梁羽生在报纸上连载《龙虎斗京华》,那些飞檐走壁的大侠突然有了身份证号似的详细设定。金庸老爷子后来居上,给每个门派都安了伙食标准:少林寺的素斋、丐帮的叫花鸡,活脱脱江湖版《舌尖上的中国》。
| 传统武侠 | 新派群侠 | |
| 核心矛盾 | 正邪对立 | 人性抉择 |
| 武功体系 | 门派传承 | 技能树系统 |
| 情感表达 | 含蓄内敛 | 直球暴击 |
现在的少侠可不好当,得同时掌握御剑飞行和手机支付两门绝技。《雪中悍刀行》里徐凤年出门都带着Wi-Fi路由器,古龙要是活过来,估计得先报个编程培训班。
最近爆火的开放世界游戏《逆水寒》,把汴京虹桥还原得比清明上河图还热闹。玩家能在游戏里摆摊卖糖葫芦,这可比当年在《传奇》里砍稻草人高级多了。
看小说时你是上帝视角,玩开放世界游戏就成了江湖打工人。最近重玩《仙剑奇侠传》,发现李逍遥在仙灵岛偷衣服的情节,放现在分分钟被MeToo运动送上热搜。
| 文字江湖 | 像素江湖 | 光影江湖 | |
| 沉浸感 | 脑补创造 | 操作反馈 | 感官轰炸 |
| 参与度 | 被动接收 | 主动改写 | 情感共鸣 |
| 记忆点 | 金句台词 | 通关成就 | 经典镜头 |
有回在杭州宋城看实景演出,真有个穿汉服的小伙子对着工作人员喊"小二,切二斤熟牛肉",全场观众都笑出眼泪。你看,江湖梦从来就没离开过咱们的生活。
成都的鹤鸣茶馆里,穿亚麻衫的年轻人捧着kindle看《英雄志》;北京798的电子屏上,水墨风格的武侠游戏广告循环播放。地铁里戴降噪耳机的上班族,耳机里放的可能是《天龙八部》有声书。
要说变化最大的,还得是江湖规矩。以前讲究"以德报怨",现在流行"当场报仇"。《说英雄谁是英雄》里的王小石,要是活在微信时代,估计朋友圈三天两头发"今日宜拔剑"的运势图。
路过武馆听见教练在教小朋友:"马步扎稳了,将来打游戏手不抖。"突然觉得,这个江湖虽然换了包装,里头的热血劲儿倒是一点没变。下次看到有人对着手机屏幕傻笑,说不定他正在某个群侠世界里行侠仗义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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