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西楚霸王项羽,人们总会想到他扛鼎的豪气、巨鹿之战的壮烈,却很少有人问一句——这位乱世英雄的父亲究竟是谁?翻开《史记》,关于项羽父亲的记载仅有短短七个字:"项籍者,下相人也,字羽。初起时年二十四。其季父项梁,梁父即楚将项燕。"连名字都不曾留下。
在项氏族谱的残卷里,我们找到这样一行字:"项超,燕公长子,配周氏"。这个叫项超的男人,可能就是项羽的生父。但奇怪的是,司马迁在《项羽本纪》中刻意隐去了这个名字。或许在秦汉交替的动荡岁月里,这个早逝的贵族公子,连存在的痕迹都被战火吞噬了。
项超 | 项梁 | |
生卒年 | 约前245-前210 | 前?-前208 |
身份 | 项燕长子 | 项燕次子 |
历史记载 | 仅见家谱 | 《史记》详载 |
与项羽关系 | 生物学父亲 | 实际抚养者 |
在会稽郡的民间传说里,项超的形象若隐若现。老人们说这个"生得八尺有余"的将门之后,曾在项燕兵败前护送家眷南逃。泗水亭长刘邦当年来项家做客时,还见过这位抱着幼年项羽在庭院练剑的父亲。
考古学家在江西发现的楚简上,有一段值得玩味的记载:"燕公长子超,善御车,王二十三年赐骕骦马。"这匹传说中的宝马,后来出现在了项羽的坐骑行列。或许在乌江自刎前,那匹不肯过江东的乌骓马,承载着两代人的遗憾。
项梁在教导项羽时,总爱说"汝祖项燕,为秦所戮"。但关于兄长项超,他却始终三缄其口。也许在项梁看来,这个未能战死沙场的兄长,配不上项氏家族的荣耀。当项羽在鸿门宴上放走刘邦时,会不会想起父亲教导的贵族精神?
咸阳大火中,有人看见项羽从阿房宫抢出一卷《项氏族谱》。灰烬飘落在他染血的战袍上,那上面本该记载着项超生平的字迹,早已化作焦黑的残片。历史就像个偏心的裁缝,把某些人的生命裁剪得整整齐齐,却把另一些人的故事撕成了碎片。
项家老宅的梧桐叶落了二十四回,那个教幼年项羽写字的男人,最终只剩下祠堂里一块无字的灵位。当项羽在垓下唱起"力拔山兮气盖世"时,不知他记忆里的父亲,是模糊的面容,还是项梁刻意塑造的幻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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