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秋天我在青雾山露营时,半夜两点被冻醒了。帐篷外传来类似猫头鹰的咕噜声,仔细听又像是女孩的呜咽。当我打开头灯准备记录这个异常现象时,手机突然收到条陌生短信:「别出声,他们在找你。」
进山前三天,我在镇上的老茶馆歇脚。穿藏青色布褂的茶博士突然打翻茶盏,滚烫的茶水在木桌上蜿蜒出奇怪的形状——像极了后来我在山洞里看到的祭祀符号。
反光镜 | 药店买的石蕊试纸 | 老式机械表 |
盐渍梅干 | 红色毛线团 |
第三天清晨,我在鹰嘴崖发现七个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树瘤。用反光镜折射阳光时,树瘤在岩壁上投射出带着缺口的圆环符号。这让我想起《民间禁忌考》里记载的「七星锁魂阵」。
当我用盐渍梅干擦掉岩壁青苔,露出整片暗红色符号矩阵时,手机突然开始自动播放童谣《小白船》。这时远处传来金属链条的拖拽声,我立刻把红色毛线团抛向声源相反方向。
那个藏着地下暗河的溶洞,洞顶钟乳石会随着人的呼吸频率改变滴水节奏。我举着火把数到第49滴时,水面突然映出倒悬的少女脸庞——后来才知道这是利用光影制造的「记忆镜像」。
当我发现老式体温计显示34.2℃时(正常人体温不可能这么低),立刻用怀表对照心跳次数,这才意识到溶洞里的「时间膨胀效应」——外界1小时等于洞里15分钟。
推开刻着双鱼纹的石门瞬间,霉味混着茉莉花香扑面而来。月光从头顶的天井斜射进来,照亮石台上蜷缩的身影。但当我准备解开她脚踝的铁链时,墙上的影子突然多出三个成年男性的轮廓。
转盘上的古文字对应《齐民要术》里记载的二十四节气,但缺了「惊蛰」和「霜降」两个节气符号。当我将随身带的梅干嵌入惊蛰的位置,铁链突然自动解开,而墙上的影子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背着女孩跑到半山腰时,月亮突然变成暗红色。她在我耳边虚弱地说:「要沿着有乌鸦叫的方向跑。」这时我才发现,那些「乌鸦」的叫声里夹杂着类似对讲机的电流声。
当护林站的红砖房出现在视野中时,女孩忽然抓住我的手腕。她手心里用血画着个带缺口的圆环,正是我在峭壁上见过的第一个符号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,但这次声音是从云端传来的。
晨雾漫过山脊时,急救车的蓝光刺破青灰色天幕。护士要给女孩注射镇静剂时,她突然睁眼对我做了个噤声手势——那个手势和三天前茶博士收拾碎瓷片时的动作一模一样。山风卷走最后一片落叶,我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枚生锈的铜钥匙,上面刻着「第二档案室」的字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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