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夏天我在河边摸鱼时,脚底突然被什么东西硌得生疼。蹲下来扒开淤泥,半块刻着鱼鳞纹的青石板上,歪歪扭扭写着:「欲见真神,月圆当空,持龟甲三叩。」这行字让我想起爷爷念叨过的传说——我们村西头的河湾里,住着会考验人心的河神。
当月亮像个银盘子挂在天上时,我揣着从老渔夫那里换来的三块龟甲,踩着没过膝盖的河水往深处走。水草缠住脚踝的瞬间,忽然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蜗里打转:「后生仔,你腰间别的柴刀还在滴血。」
按照石碑指示做完三拜九叩,眼前突然裂开道水幕。穿过去时,衣服居然半点没湿,反倒闻到股陈年檀香味。这里的时间流速明显不同,我腕表指针在疯狂打转,手机直接黑屏了。
现实世界时间 | 河神秘境时间 |
1小时 | 约3天 |
河神的声音像从四面八方涌来:「想要力量?先证明你比泥鳅聪明。」话音刚落,四扇刻着奇怪符号的石门从水底升起。
第一间石室里,天花板上的星星居然会像活鱼般游动。我蹲在墙角观察了整整两天(现实时间约40分钟),才发现要用铜盆舀河水泼向特定方位。当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门口石龟时,暗格里弹出块温热的玉牌。
第二关的石鲤鱼让我栽了大跟头。这尊两米长的石雕每隔半小时就会张开嘴,必须往它喉咙里塞正确答案。有次我误把「子丑寅卯」当密码,结果被喷了满脸腥臭的鱼卵,皮肤火辣辣疼了三天。
后来在《河神祭典考》残卷里找到线索:要用倒序节气歌配合当天月相。当石鲤鱼第八次张嘴时,我把写着「大雪立冬霜降」的铜片塞进去,终于听到机关转动的咔嗒声。
闯过所有关卡后,河神终于现出真身——居然是团会说话的水雾。它给出三个选择,每个都对应不同的力量代价。
选项 | 获得能力 | 副作用 |
饮下忘川水 | 操控水流 | 每月朔日浑身剧痛 |
吞食龙鳞砂 | 召唤水族 | 手指会长出鳞片 |
佩戴河心玉 | 预知洪灾 | 逐渐不能离水太久 |
我选了最麻烦的「三法同修」。河神气得水雾都散开又聚拢三次,最后还是扔给我本泡不烂的牛皮卷,上面用朱砂写着:「欲成大事者,需历三劫九难。」
上个月村里发洪水,我第一次真正动用河神之力。原本只想阻止决堤,没想到操控水流时,竟从浪花里看见未来三天的片段画面。这个预知能力完全没在牛皮卷里记载,倒是帮我救下了被困在涵洞里的放牛娃。
现在每天清晨,我都要去河边进行特训。有次试着让水面结出冰花,结果引来群银白色的小鱼,它们排成箭头指向下游某处。跟着游了半小时,竟找到块刻着上古文字的石碑,上面记载着更古老的控水术——原来河神给的不过是入门教材。
夕阳把河面染成金红色时,我常看见水雾聚成模糊的人形。它不再出谜题考我,倒是经常发出类似笑声的流水声。有回我故意往河里扔了块刻错符文的石头,第二天岸边就出现个用鹅卵石摆的大叉,旁边还有条气鼓鼓的河豚漂在水面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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