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馆木门被狂风吹开的瞬间,我闻到了铁锈味。十七年佣兵生涯让我对这种味道异常敏感——那是新鲜血液混合着雨水的气息。老板娘艾琳正在擦拭的铜酒杯突然脱手,在橡木柜台滚出三寸长的血痕。
"听说这里有会唱歌的夜莺。"沙哑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铁器。我按住腰间短剑时,发现艾琳的手腕在微微颤抖——她正在给我续杯的麦酒泛起了细小涟漪。
时间 | 事件 | 线索 |
三日前 | 商队遇袭 | 幸存者说听见银铃声 |
昨夜 | 教堂圣物失窃 | 窗台有黑色羽毛 |
当第十三个黑袍人在月光下化为灰烬时,我的锁子甲已经浸透鲜血。艾琳的歌声突然拔高,那些准备扑向马厩的怪物像被无形丝线扯住,脖颈诡异地转向我们所在的钟楼。
她教过我乐谱上的特殊符号:倒置的六芒星代表"灵魂震颤",破碎的十字暗示"血肉剥离"。但此刻她吟唱的段落,分明用朱砂写着《赛莲遗章》的禁忌章节。
我们在藏书室找到那本《暮星纪年》时,晨光正穿透彩色玻璃。艾琳的指尖抚过羊皮纸上褪色的家族纹章,突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手背——不是血,是她的眼泪。
人物 | 身份 | 秘密 |
艾琳 | 酒馆老板娘 | 夜莺血脉末裔 |
黑袍首领 | 教会审判长 | 永生实验失败品 |
地牢深处传来的铁链声响突然停止。我把她推到身后时,看见石墙上我们的影子正在慢慢融合——我的左肩叠着她的右手,像古老壁画里持剑与竖琴的孪生神祇。
断剑审判长第三根肋骨时,天空下起了银色的雨。艾琳撕下染血的乐谱页,那些墨迹在雨中化作蓝火飘向天际。我们靠在残破的瞭望塔边,她的手轻轻按在我心口尚未凝固的伤口。
"下次换我教你弹七弦琴吧。"她沾着血污的睫毛颤动,像是暴雨后挣扎着张开的蝶翼。远处的地平线上,新的乌云正在积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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