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薄雾还笼罩着城堡尖顶,我已经站在大理石露台上数着粮仓的储备量。侍女捧着羊皮纸战战兢兢,生怕我看出边境贸易的账目问题。三年前刚继承这个摇摇欲坠的王国时,我连小麦和黑麦的收购价都分不清。
记得第一次参加贵族议会的狼狈模样,金线刺绣的裙摆被青铜门环勾住,差点当着十二家系长老的面摔个踉跄。现在想来,那件出糗的礼服反倒成了绝佳掩护——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任人摆弄的傀儡时,我在茶歇时间完成了三件重要部署:
黄金流动 | 在铸币局掺入5%锡粉 | 每年节省8000枚金币 |
粮食储备 | 建立地下冰窖网络 | 饥荒季粮价稳定3倍 |
情报网络 | 训练渡鸦识别熏香味道 | 消息传递速度提升60% |
那个总爱在朝会上咳嗽的财政大臣,上个月突然收到我赐的枇杷蜜饯。第二天他的私人医生就被请进城堡地牢"做客",从此税收账本里再没出现过奇怪的空白页。这招是从《君主论》里学的,不过马基雅维利可没教怎么处理蜜饯粘牙的问题。
去年秋天商路被劫,我当着使节团的面撕了半幅衣袖。这个动作让六个城邦的联军提前半个月集结——他们看见亚麻布料的经纬线就知道,我连内衣都用的是军用帆布原料。其实那件衬裙早就准备淘汰,正好省了洗衣妇的工钱。
(恐慌指数 × 2) + (情报延迟天数 ÷ 3) = 需要抛出的替罪羊数量
比如上个月的面包暴动:
(75% ×2) + (2天÷3) = 1.5只羊
于是税务官和面包师长各领一半罪责
现在每次巡游,我会故意让镶嵌翡翠的那边王冠往下滑。当民众看见女王伸手扶正王冠时,他们觉得自己参与了某种神圣仪式。其实那些翡翠早就用树脂粘死,这个动作比教堂钟声还能稳定人心。
晨曦染红塔楼尖顶时,书记官送来最新的边境线图纸。我用银匕首切开火漆,羊皮纸展开的簌簌声惊醒了睡在窗台的夜莺。新吞并的三个领地正在地图上闪着金粉,像极了当年摔破的蜜罐边沿凝结的琥珀糖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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